第305章 他也是有自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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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堯智被寧思問得沈默幾秒，之後他迅速回答：“都跟你沒關系，而且這次升職對我不會有太大的影響，你不要——”
“是邵稀城？”寧思打斷陸堯智的解釋。
陸堯智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，他也是有男性尊嚴在的，還不至於窩囊到讓一個女人替他出頭。
他很認真地看著寧思，對她說：“既然和你在一起，我就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，我都不會動搖，這是我的選擇。”
如果寧思愛陸堯智，聽到他說這種話，一定會特別感動。
可是她根本不愛陸堯智，聽到他說這種話，她只會有負罪感。
她在有些事情上的確表現得很冷漠，但是陸堯智不一樣。
陸堯智是她的恩人，從她十六歲那年開始就幫了她很多事情。
他有自己的夢想，自己對人生的規劃，如果這些事情都因為她的出現被打亂的話，她真的會很愧疚。
她心裏頭清楚剛剛陸辭靈說的話肯定有誇張的成分在，但不管她怎麽誇張，都是建立在已經發生的事實的基礎上的。
就像陸辭靈說得一樣，她已經耽誤了謝瑾安，真的不應該再耽誤第二個人了。
寧思想起來自己前些日子在家裏看書時看到過的一句話：女人可以原諒男人對她的傷害，但永遠沒辦法原諒他為她做出的犧牲。
當時她就對這句話非常有感觸。
她不想讓任何人以愛之名為她做出任何犧牲，因為她不喜歡虧欠別人。
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，她不愛陸堯智，他為她做這麽多，她根本沒辦法給他同等的回報。
雖然他說過在愛情中是不必追求公平的，但這句話的前提是，兩個人之間要先擁有愛情。她和陸堯智之間，根本不存在。
寧思沈默了很久，短短的幾分鐘內，她已經做出了決定——和陸堯智分手。
只不過，在分手之前，她還有一些別的事情需要解決。
寧思從來不是優柔寡斷的人，她做任何決定都是很快的。
只要她認真考慮了一件事情，基本都會在很快的時間內得出答案。
“不要亂想，這個世界上，沒有人能一手遮天的。”見寧思這麽長時間不開口說話，陸堯智耐不住了。
寧思聽到他的聲音之後，並沒有給什麽特殊的回應，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**
江文坐在電梯口的椅子上，低頭玩著手機。
她剛剛刷一了一會兒微博，已經看到了微博上關於寧思回國的報道。
看到那些新聞之後，江文不由得感嘆狗仔的敬業。
大半夜的還在機場蹲守著，還真是挺有職業道德的。
寧思這個名字，在國內本身就是自帶話題和熱度的，之前就是這樣，她隨便做點兒什麽事兒都能上熱搜。
最奇特的是，作為一個經常上熱搜的人，她的路人緣居然還不錯，討厭她的人很少。
轉眼寧思去紐約發展已經一年了。
這一年裏，工作室的微博賬號已經停了，許多後援會的賬號也停止了更新，寧思幾乎已經低調到了塵埃裏。
江文點進機場圖片的微博下面，卻依然看到了一片讚美之聲。
“哇，好美啊！隨便一拍都這麽美！”
“是不是要回國發展了？真的很想看她再拍國語電影啊，演技分分鐘碾壓各小花！”
“別人的私生活怎麽樣我們永遠沒辦法真正窺探到，當年的事情的原委也只有當事人知道，拋開那些紛紛擾擾，寧思真的是一個好演員，希望好演員不要被埋沒！”
“就是就是啊，演員就該看演技嘛！”
江文看著這些評論裏為寧思說話的人，哭笑不得。
網友都是這樣，三分鐘的熱度。
說不定現在替寧思說話的這些人，當初也跟著輿論譴責過她。
真真假假，她已經不把這些事兒放在心上了。
寧思現在已經不走偶像路線了，她不需要粉絲為她四處奔走，更不需要粉絲養著她。
她只要好好拍電影，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，這就夠了。
江文剛剛從微博退出來，就收到了秦勵發來的微信消息。
秦勵：我看到新聞說，你回國了。
江文看到秦勵的消息以後，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，回覆他：你消息還挺靈通的。
秦勵：都上熱搜了，想不知道都難吧。
江文看到這句話，又是一笑。
她回覆秦勵：嗯，回來有點事情。
秦勵見江文這麽說，立馬追問：需要幫忙嗎？
秦勵這話說得非常有技巧。
他並沒有直接問江文是什麽事兒，而是問她需不需要幫忙。
江文這會兒又沒什麽戒備心，說不定一個松懈就把發生什麽事兒跟他說了。
事實證明，秦勵的想法是非常正確的。
不出一分鐘，江文的回覆就來了：不用了，不是我的事兒。是寧思的男朋友受傷了，我陪她回來看看。
——寧思的男朋友。
秦勵將目光鎖定在這幾個字上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。
這……他要怎麽跟宋懷憬說？
秦勵又和江文聊了幾句，然後就以工作為由結束了對話。
他將手機放到辦公桌上，想著江文剛剛說過的話，愈發地頭大。
**
秦勵盯著手機看了好長時間，大概組織了一下原因，然後以奔赴刑場的架勢走到了宋懷憬的辦公室門口。
秦勵擡起手來敲了敲門，得到回應之後就推門進去了。
他進去的時候，宋懷憬正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。
秦勵走上前去，在他身後大約一米處的位置停下來。
“我剛剛向江文打聽過了，”秦勵開門見山，直接將寧思回來的目的說給他：“陸堯智意外受傷，她是回來看望陸堯智的。”
這是秦勵特意斟酌之後組織好的措辭。
他沒有說“男朋友”三個字，因為那樣太容易點燃宋懷憬的怒火了。
不過他相信，就算他不說，宋懷憬也能理解他的意思。果不其然，聽完秦勵的話以後，宋懷憬的目光驟然冷卻下來。
秦勵從玻璃裏觀察到了宋懷憬眼神的變化，又是一陣心虛。
他原本以為宋懷憬會發脾氣，或者是找別的渠道宣洩一下，但是他沒有。
他沈默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，之後淡淡地對他說：“去忙吧。”
秦勵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，他完全沒想到宋懷憬會這麽輕易地讓他走。
秦勵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宋懷憬虐習慣了，他脾氣這麽好，他反而不適應了。
秦勵並沒有聽從他的要求離開，他躊躇片刻，問宋懷憬：“要不要去約她見個面？”
“不。”宋懷憬的回答幹脆利落。
答完之後，他又催促他：“去忙你的事情。”
宋懷憬又催了一遍，秦勵也不敢多言，只能乖乖地從他辦公室裏退出來。
這都是什麽事兒啊……哎。
**
衛展揚在重癥監護室裏呆了五天有餘。
第六日，他身體各項指標都在好轉，也有了蘇醒的跡象。
待他醒來之後，醫院將他從重癥監護室轉到了VIP單人病房。
這一下，衛家從上到下終於松了一口氣。
這幾天，孟倩嬌每天都在醫院守著，沒日沒夜。
銘瑄寸步不離地跟著她，衛橙然也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，比之前懂事兒了許多。
衛繁在忙碌公司的事情，下班之後會第一時間趕來醫院，兩頭跑著，整個人憔悴了不少。
就連衛簡這種平日裏對家裏不聞不問的，都每天在醫院裏呆著。
好在衛展揚脫離危險了，一家人終於是松了一口氣。
從重癥監護室出來的時候，衛展揚已經醒了，不過整個人還是有些虛弱，說話也不似從前那麽有底氣了。
衛展揚是下午五點鐘從重癥監護室裏轉出來的，銘瑄第一時間給衛繁打了電話通知他。
衛繁剛一下班，就匆匆忙忙地趕來了醫院。
病房裏，孟倩嬌、銘瑄、衛簡還有衛橙然都在。
衛繁剛一進門，衛展揚就朝他招手，將他喊到了病床前。
衛繁在病床前停下來，微微欠了欠身子，問他：“爸，有什麽吩咐嗎？”
“明天……給我把懷憬喊過來，告訴他，我有話對他說。”
衛展揚一邊說一邊咳嗽，聲音非常沙啞。
他說話的音量不高不低，但是足夠周圍的人聽到了。
孟倩嬌一聽衛展揚要和宋懷憬見面，立馬就急了，站出來阻止。
“你還被那個逆子氣得不夠嗎？好不容易從重癥監護出來，你這是又想進去了？”
孟倩嬌就不明白了，事情都已經到今天這一步了，衛展揚哪裏還有必要再跟宋懷憬見面。
而且，宋懷憬那樣的性格，哪次見面不是將他氣得夠嗆？
他現在的情況，哪裏還經得起那樣的刺激？
“我在和衛繁說話，你們誰都別插嘴！”衛展揚狠狠瞪了孟倩嬌一眼。
孟倩嬌被他氣得夠嗆，但是又不能反駁他，生怕他情緒太激動再昏迷過去。
“爸，你放心，我明天會和懷憬提這件事情的。”衛繁還是很聽話的。
他點了點頭，答應了衛展揚的要求。
衛展揚要求和宋懷憬見面，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的。
不過……宋懷憬不一定會見他。
衛繁回憶了一下宋懷憬聽到衛展揚住院之後冷漠的反應，還是有些心虛。
認真想了想之後，他又補充道：“可是懷憬不一定會過來，爸，只能說，我會盡力勸他。”
“不管你想什麽辦法，一定要讓他來……”
說到這裏，衛展揚的情緒有些激動，又開始咳嗽了。
衛繁見他這樣子，忙不疊地點頭，並且向他承諾：“爸你放心，我答應你，一定讓懷憬過來看你。”
聽到衛繁的承諾以後，衛展揚終於放心地松了一口氣。
……
他們父子兩個人說話的時候，病房裏格外地安靜。
衛簡對這種戲碼已經免疫了，他直接轉身，走出了病房。
衛簡走到安全出口，拿出手機，撥出了程九思的號碼。
那天程九思離開之後，他沒追上去。
一方面是因為孟倩嬌攔著，還有一方面就是……他當時也是真的寒心了。
結婚以後，他基本上是掏心掏肺地對她，她後來提起宋懷憬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。
衛簡一度以為，她已經對他動心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她又說了那種話。
他雖然臉皮厚，但也是有自尊的。
一個女人這樣一次又一次地踐踏他，他不可能不發脾氣。
打電話之前，衛簡還在想，如果她接電話，認個錯，不管她在哪裏，他都會過去接她，風雨無阻。
可惜，這通電話根本就沒有打通。
那邊給的提示是關機。
聽到這個提示音之後，衛簡用力捏住了手機，手背上青筋暴起，幾乎要將手裏那支黑色的手機捏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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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寧思愛陸堯智，聽到他說這種話，一定會特別感動。
可是她根本不愛陸堯智，聽到他說這種話，她只會有負罪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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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堯智是她的恩人，從她十六歲那年開始就幫了她很多事情。
他有自己的夢想，自己對人生的規劃，如果這些事情都因為她的出現被打亂的話，她真的會很愧疚。
她心裏頭清楚剛剛陸辭靈說的話肯定有誇張的成分在，但不管她怎麽誇張，都是建立在已經發生的事實的基礎上的。
就像陸辭靈說得一樣，她已經耽誤了謝瑾安，真的不應該再耽誤第二個人了。
寧思想起來自己前些日子在家裏看書時看到過的一句話：女人可以原諒男人對她的傷害，但永遠沒辦法原諒他為她做出的犧牲。
當時她就對這句話非常有感觸。
她不想讓任何人以愛之名為她做出任何犧牲，因為她不喜歡虧欠別人。
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，她不愛陸堯智，他為她做這麽多，她根本沒辦法給他同等的回報。
雖然他說過在愛情中是不必追求公平的，但這句話的前提是，兩個人之間要先擁有愛情。她和陸堯智之間，根本不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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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思聽到他的聲音之後，並沒有給什麽特殊的回應，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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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就是啊，演員就該看演技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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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真假假，她已經不把這些事兒放在心上了。
寧思現在已經不走偶像路線了，她不需要粉絲為她四處奔走，更不需要粉絲養著她。
她只要好好拍電影，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，這就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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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文看到秦勵的消息以後，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，回覆他：你消息還挺靈通的。
秦勵：都上熱搜了，想不知道都難吧。
江文看到這句話，又是一笑。
她回覆秦勵：嗯，回來有點事情。
秦勵見江文這麽說，立馬追問：需要幫忙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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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文這會兒又沒什麽戒備心，說不定一個松懈就把發生什麽事兒跟他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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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秦勵特意斟酌之後組織好的措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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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他相信，就算他不說，宋懷憬也能理解他的意思。果不其然，聽完秦勵的話以後，宋懷憬的目光驟然冷卻下來。
秦勵從玻璃裏觀察到了宋懷憬眼神的變化，又是一陣心虛。
他原本以為宋懷憬會發脾氣，或者是找別的渠道宣洩一下，但是他沒有。
他沈默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，之後淡淡地對他說：“去忙吧。”
秦勵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，他完全沒想到宋懷憬會這麽輕易地讓他走。
秦勵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宋懷憬虐習慣了，他脾氣這麽好，他反而不適應了。
秦勵並沒有聽從他的要求離開，他躊躇片刻，問宋懷憬：“要不要去約她見個面？”
“不。”宋懷憬的回答幹脆利落。
答完之後，他又催促他：“去忙你的事情。”
宋懷憬又催了一遍，秦勵也不敢多言，只能乖乖地從他辦公室裏退出來。
這都是什麽事兒啊……哎。
**
衛展揚在重癥監護室裏呆了五天有餘。
第六日，他身體各項指標都在好轉，也有了蘇醒的跡象。
待他醒來之後，醫院將他從重癥監護室轉到了VIP單人病房。
這一下，衛家從上到下終於松了一口氣。
這幾天，孟倩嬌每天都在醫院守著，沒日沒夜。
銘瑄寸步不離地跟著她，衛橙然也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，比之前懂事兒了許多。
衛繁在忙碌公司的事情，下班之後會第一時間趕來醫院，兩頭跑著，整個人憔悴了不少。
就連衛簡這種平日裏對家裏不聞不問的，都每天在醫院裏呆著。
好在衛展揚脫離危險了，一家人終於是松了一口氣。
從重癥監護室出來的時候，衛展揚已經醒了，不過整個人還是有些虛弱，說話也不似從前那麽有底氣了。
衛展揚是下午五點鐘從重癥監護室裏轉出來的，銘瑄第一時間給衛繁打了電話通知他。
衛繁剛一下班，就匆匆忙忙地趕來了醫院。
病房裏，孟倩嬌、銘瑄、衛簡還有衛橙然都在。
衛繁剛一進門，衛展揚就朝他招手，將他喊到了病床前。
衛繁在病床前停下來，微微欠了欠身子，問他：“爸，有什麽吩咐嗎？”
“明天……給我把懷憬喊過來，告訴他，我有話對他說。”
衛展揚一邊說一邊咳嗽，聲音非常沙啞。
他說話的音量不高不低，但是足夠周圍的人聽到了。
孟倩嬌一聽衛展揚要和宋懷憬見面，立馬就急了，站出來阻止。
“你還被那個逆子氣得不夠嗎？好不容易從重癥監護出來，你這是又想進去了？”
孟倩嬌就不明白了，事情都已經到今天這一步了，衛展揚哪裏還有必要再跟宋懷憬見面。
而且，宋懷憬那樣的性格，哪次見面不是將他氣得夠嗆？
他現在的情況，哪裏還經得起那樣的刺激？
“我在和衛繁說話，你們誰都別插嘴！”衛展揚狠狠瞪了孟倩嬌一眼。
孟倩嬌被他氣得夠嗆，但是又不能反駁他，生怕他情緒太激動再昏迷過去。
“爸，你放心，我明天會和懷憬提這件事情的。”衛繁還是很聽話的。
他點了點頭，答應了衛展揚的要求。
衛展揚要求和宋懷憬見面，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的。
不過……宋懷憬不一定會見他。
衛繁回憶了一下宋懷憬聽到衛展揚住院之後冷漠的反應，還是有些心虛。
認真想了想之後，他又補充道：“可是懷憬不一定會過來，爸，只能說，我會盡力勸他。”
“不管你想什麽辦法，一定要讓他來……”
說到這裏，衛展揚的情緒有些激動，又開始咳嗽了。
衛繁見他這樣子，忙不疊地點頭，並且向他承諾：“爸你放心，我答應你，一定讓懷憬過來看你。”
聽到衛繁的承諾以後，衛展揚終於放心地松了一口氣。
……
他們父子兩個人說話的時候，病房裏格外地安靜。
衛簡對這種戲碼已經免疫了，他直接轉身，走出了病房。
衛簡走到安全出口，拿出手機，撥出了程九思的號碼。
那天程九思離開之後，他沒追上去。
一方面是因為孟倩嬌攔著，還有一方面就是……他當時也是真的寒心了。
結婚以後，他基本上是掏心掏肺地對她，她後來提起宋懷憬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。
衛簡一度以為，她已經對他動心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她又說了那種話。
他雖然臉皮厚，但也是有自尊的。
一個女人這樣一次又一次地踐踏他，他不可能不發脾氣。
打電話之前，衛簡還在想，如果她接電話，認個錯，不管她在哪裏，他都會過去接她，風雨無阻。
可惜，這通電話根本就沒有打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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